作者：Lesetja Kganyago；來源：2024 Payments Conference；編譯：陳燕婷，FinTech研究所
大家好，歡迎來到2024支付會議。
為了為我們接下來兩天的討論奠定基礎，我將首先簡要回顧過去，評估我們在支付現代化方面的進展。然后，我將轉向現在，盡管其他國家已經大規(guī)模應用了數字支付，但社會的很大一部分人仍然嚴重依賴央行發(fā)行的貨幣，也就是現金。最后，我將展望未來，討論我們?yōu)閷崿F支付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現代化所做的努力，以及作為國家支付系統(tǒng)的托管人，我們如何強烈希望減少對現金的依賴。
讓我們從歷史談起。
南非曾經是全球支付領域的引領者。例如，2006年，我們率先采用了世界上最早的快速支付系統(tǒng)之一——“實時結算”。2019年推出的用于驗證借記卡訂單的DebiCheck系統(tǒng)，也是世界上首個此類系統(tǒng)。但前沿領域一直在變化。正如我們的《2025年愿景》戰(zhàn)略文件所述，支付系統(tǒng)的結構性變化正在進行中，因此，在支付變革中保持領先對南非的競爭力至關重要。這也是我們可以為普惠金融和增長做出真正貢獻的領域。
通常情況下我會解釋南非儲備銀行（SARB）通過維持價格和金融穩(wěn)定為支持包容性增長做出了主要貢獻，我們需要繼續(xù)做我們正在做的事情，而不是進行徹底的改變。但在支付方面，情況并非如此。
在批發(fā)支付——即大額支付，通常是銀行間的支付——中，你可能會說，我們需要繼續(xù)做我們正在做的事情，并進行漸進的改進，例如采用ISO 20022標準。但在零售領域，范式的轉變正在進行，這充滿了希望，但也充滿了挑戰(zhàn)——尤其是落后于同行的危險。
接下來我將談論現在，以及現金的問題。
令人興奮的是，我們現在可以用手機甚至智能手表進行支付。但正如我們的支付調查提醒我們的那樣，對大多數南非人來說，現金仍然占據主要地位。人們認為它使用方便，是可用的最便宜的支付方式。在我們的調查中，它是最常用的支付方式。無卡支付方式排名靠后。
我為我們的現金感到驕傲——畢竟，我的簽名在我們的鈔票上。它是信任的象征，讓公眾能夠獲得央行的貨幣——這是我們資產負債表上的一項負債。但正如我們在幾個月前發(fā)布的數字支付計劃中指出的那樣，南非人過度依賴現金。盡管大多數南非人現在都有銀行賬戶，但許多人仍然在存款存入賬戶后立即取出所有的錢。這意味著他們錯過了數字交易的安全和便利。
事實是，現金根本沒有那么高效。無論是尋找自動提款機（ATM）、找零、處理運輸安全還是促進支付創(chuàng)新，現金比數字支付更不便。還有證據表明，現金使女性更難管理家庭財務，包括子女撫養(yǎng)費，從而剝奪了女性的權力。嚴重依賴現金對社會來說不是最佳選擇。
盡管如此，變革正在發(fā)生。
幾年來，我們看到對紙幣和硬幣的總需求幾乎或根本沒有增長。去年，紙幣和硬幣減少了0.8%，這是自1960年以來歷史上有記錄的最大降幅。現金一般會隨著GDP增長而增長，但這一關系在COVID-19后不存在了。如果現金仍像過去10年那樣快速增長，我們將有額外600億蘭特左右的紙幣和硬幣在流通——這種“遺失的貨幣”顯示了支付環(huán)境的變化。現金或許仍為王，但“皇冠”正在下滑。
一個主要原因是有了更好的支付方式。
我已經提到過無卡支付，這種技術使得你可以把錢包放在家里，用設備支付。另一個有趣的例子是去年推出的數字零售支付系統(tǒng)PayShap。PayShap很快被廣泛應用，但這還不是零售支付領域的革命。
其他國家在這個領域更為領先。兩個著名的例子是印度的統(tǒng)一支付接口（UPI）系統(tǒng)和巴西的PIX。它們使得用戶可以使用手機號碼或二維碼等簡單工具進行即時、低成本的支付，而不是通過一個高成本的銷售終端。它們已迅速成為這些經濟體中無處不在的支付技術。而且具有很強包容性：例如，你可以使用PIX從非正式小販那里購買飲料或支付出租車費用。你甚至可以在街上看到乞丐在要求數字支付——換句話說，這些系統(tǒng)正在做現金該做的工作，而且做得更好。的確，我們在南非也有這些支付方式，但它們并不普及。
這就引出了展望。我們如何從現金支付過渡到數字支付？
為了推動這一變革，我們最近啟動了一項支付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現代化計劃。這是自30多年前推出南非多期權結算系統(tǒng)（SAMOS）以來，SARB在支付領域采取的最大、最具雄心的舉措。
該計劃的核心是開發(fā)一個公共支付公用事業(yè)公司，提供數字支付基礎設施。
任何此類計劃都必須以安全和防止欺詐為核心。正如最近政府津貼被從郵政銀行賬戶中竊取的丑聞提醒我們的那樣，安全是支付必須遵循的原則。
我們還打算將包容性作為一項基本原則。這將是一個面向所有南非人的支付系統(tǒng)——農村或城市，富人或窮人——而不是針對任何特定群體的產品。
然后，我們需要思考如何與現有系統(tǒng)協同工作，并使之現代化。我們不會從頭開始重建一切——畢竟，我們在南非已經有了良好的支付基礎設施——但我們正在經歷支付范式的轉變，并不是每一個舊系統(tǒng)都能在未來發(fā)揮作用。創(chuàng)意設計、刪改的東西和新增的東西同樣重要，我們稱之為“最大化和合理化”原則。
我們還需要在人人參與和向前發(fā)展之間找到平衡。我們的理念是對行動有偏見。如果我們征求所有人的意見，但沒有實現，如果南非是最后一批獲得快速、廉價、包容性零售數字支付的國家之一，我們就失敗了。
毫無疑問，我們希望有創(chuàng)意的合作，我們欽佩并珍視這個系統(tǒng)中眾多參與者的才能。但我們最關心的是結果，我們將與“意向聯盟”合作，實現這一目標。
女士們，先生們，總結一下：
幾個世紀以來，中央銀行一直在提供批發(fā)和零售支付服務——大額但數量較小的批發(fā)，小額但數量眾多的零售。
有時，中央銀行使用壟斷模式，例如發(fā)行紙幣和硬幣，或運行批發(fā)支付系統(tǒng)。在其他時候，它們與其他服務提供商一起參與，經常在一個主要由私營部門提供支付服務的系統(tǒng)中發(fā)揮監(jiān)督或協調作用。
人們總是很難確切地知道什么應該由私人部門做，什么應該由央行做，而央行當然肩負著公共利益的使命。有一些自然壟斷，比如大額結算，央行賬戶在其中似乎是必不可少的。也有私人部門發(fā)行紙幣和硬幣的做法失敗了，各國傾向于擁有單一的國家現金發(fā)行者——央行——而不是像過去幾個世紀經常發(fā)生的那樣，由不同機構發(fā)行紙幣進行競爭。
也就是說，壟斷的一個大問題是它們往往缺乏想象力。他們不會在創(chuàng)新上投入太多。或許正是出于這個原因，各國的支付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往往建立在一種模式上，即有私人部門參與支付，以促進創(chuàng)新，而央行則保障穩(wěn)定和安全。也就是說，央行也經常扮演著催化變革的角色。
作為SARB，我們目前處于一個有趣的局面，我們單獨負責生產紙幣和硬幣，這是最流行的零售支付格式，但我們希望進行創(chuàng)新，走出這個盈利的位置。我們并不是要壟斷數字支付的替代方式，我們只是堅持，作為一個國家，我們要隨著模式的轉變而行動，并從中獲益。
最近出現了發(fā)行央行數字貨幣（CBDC）的趨勢，但坦率地說，央行最成功的零售支付舉措涉及的是新的支付系統(tǒng)，而不是新的央行債務。巴西和印度不需要CBDC來開發(fā)世界上最常用的兩個零售數字系統(tǒng)。在這些情況下，央行充當了變革的催化劑，這為私營部門利用新平臺進行創(chuàng)新創(chuàng)造了許多機會。
從根本上說，我希望我們將把新的支付范式作為一個里程碑式的機會，在南非實現更安全、更快、更便宜和更具包容性的支付。
喜來順財經
